我目不转睛看着他，古兰朵也满怀期待望着他。
裴陵却没摇头也没点头，“你做我妹子吧，我可以保护你。”
他还是学不会说谎，又心怀他人。
古兰朵惨笑着流泪，白秀的面庞渐渐变红变紫，终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裴陵抱着她，双肩颤抖，他沉声对我说。
“你不该来的……”
“她真的不会害我……”
11
我们找了块寸草不生的山地，把俩人尸体烧了。
细雨纷纷落下，火焰却越燃越旺。
裴陵眼角渗出泪水，他再也经不起任何失去了。
郭欢扬言，回去要让皇兄再把大宛国揍一顿。
所有人没说话，他尴尬地咳咳两声，问裴陵打算怎么办？
“更远的乌星国，那里人迹罕至，再也不会有人找到我了。”
我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童般，垂头不说话。
郭欢顿时高声叫起来。
“他们去年刚归顺，来朝的国王还是我兄弟呢。”
“我带你过去吧。”
裴陵摇摇头，他信不过郭欢这个大嘴巴，自己一心归隐山林，只想与往事一刀两断。
但他忽略了郭欢的自来熟。
郭欢几乎是忽略裴陵的话，挑了匹红色汗血马，便和裴陵上路了。
西子律想和裴陵说什么，却被我扯住袖子。
我朝他暗暗摇头。
裴陵已经被悲伤淹没了。
他的心，没有空间来爱我，也没地方盛放我对他的爱了。
我们四人三马，在古申马场作最后道别。
裴陵和郭欢一人一匹，要向西而去。
西子律怀中抱着患疾的我，要骑马回京。
裴陵死死盯着西子律圈住我腰际的手，一双墨色眸子愈发悲凉。
“西子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