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注定无归的路。
长公主从未想放过我们。
她设了一场天大的骗局。
解药是假的,故意让我们偷。
当时时间紧迫,齐宴也没法请人检验,便匆匆交给了我。
身为罪奴的我,一则相信齐宴。
二则也没钱没机会请郎中检查。
上京都是她的眼线。
所以今天这出戏,注定会演的。
齐宴将一杯烈酒泼我脸上。
一字一句地道:
“你这巧言令色的荡妇!”
“说,你到底是谁?”
冬日寒凉,酒珠很快在发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我垂着头,我是谁呢?
我也不清楚了。
没有人认得我们了。
青州的旧识,全被长公主杀了。
乞丐爷爷很多年前就死了。
买过我的屠夫一家五口,也死了。
当时所有人的头,整整齐齐摆在摆在我面前。
长公主一排排指过去,疯疯癫癫地:
“从今往后,没人知道你是他当做眼珠子护着的宝贝柳儿了,你只是齐宴恨之入骨的杀母仇人。”
“而齐宴,只会像条狗一样忠于我哈哈哈。”
“你也别怪本宫,谁让齐宴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呢,本宫看上他了。”
齐宴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最后问一次,为什么接近我?”
“本将军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我迷惘:“为什么接近你?”
想了半天终于记起:
“因为我的阿宴……求我今后无论何时,再不要丢下他。”
“他怕孤单。”
我从青州救下齐宴时,看到他穿那么好的衣裳,就猜他也许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他醒了,我就让他走,我不想惹事。
他求我,养好伤再走。
等伤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