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
你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我放下手中的奏折。
“陛下。”
他双手垂在身侧,眼神无措地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宛如一株挺拔的竹子。”
我看着他呢喃。
“陛下,您说什么?”
“无事。”
我甩甩头,继续说道,“你家中除了父母,可有其他关系近的堂表兄弟?”
他似乎被我问得有些没有头绪,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开口。
庆春赶忙接下话茬,“陛下问你,你就说。
难道还有什么不能与陛下说的事情吗?
!”
他像一只被惊了神的小动物,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
“回陛、陛下。
家、家中并无任何堂表兄弟。”
他结结巴巴,思考一会儿又开口道,“不过......我娘有一位孪生姐姐,曾育有一子,但在五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
“你娘姓什么?”
“姓沈。”
“哦,这样啊。”
我摩挲着案前的一把蛇纹木折扇,“如果你那表兄还活着,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看起来稍微冷静了些许。
“据说我表哥乃是我们镇上的神童,过目不忘。
三岁便能识字,五岁即通读《诗经》《尚书》。
若是现在还活着,必然是状元之才。”
“家人还在寻他吗?”
“我姨娘在表哥拐走后一直郁郁寡欢,不久就病逝了。
姨夫新娶了夫人。”
沈清啊,你骗我。
你说你早就不记得家在哪里,只要把你骨灰随意撒在后宫的那一口枯井里便可。
26
“我本以为陛下看中了那个比探花还要俊俏的榜眼,没想到没过夜就放他走了。”
“嘘,你可小声点。”
另一个小太监吓得缩着肩膀。
“陛下把他赶回老家任职,神神秘秘地赐了一个大瓷罐,又把金银装了一大车。
天家的事情真是搞不懂。”
“走吧走吧。”
我站在拐角处,看着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