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把徐海的声音都吹得有些缥缈:“放心吧,小兰,我有办法,我马上就能筹到一大笔钱,涛涛会有救的,涛涛一定能活下来!
一定!”
我知道他带婆婆爬山的目的是什么,也当然知道他即将做出什么事。
但是这些不都是他们的报应吗,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止。
对面按掉通话,我将我们的对话录音保存好。
然后直接拨通110:“警察同志,我很担心我老公出事,我刚刚和他通了电话得知他在山顶,我怕他干傻事。
我们家最近出了太多事,婆婆突然精神分裂,儿子又查出癌症晚期,接连的打击我怕他想不开,我刚给他打电话听见很大的风声,我猜估计是在西郊上山,我老公最近郁郁寡欢我真怕他出什么事,我儿子现在在重症病房身边离不开人,拜托你们,可不可以救救我老公?
我们家真的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那样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演戏还真不是我强项,这样在电话里卖惨了这么多句话却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傍晚时,我才接到警察电话,说徐海故意杀人已被刑事拘留。
而我那个婆婆则被他的亲生儿子推下悬崖摔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挂掉电话,我忍不住笑出声,小跑着赶紧把刚才的电话录音放给瘫在病床上的徐涛涛听。
“你,你个贱女人,我爸以前说得果然没错......咳咳咳......”
徐涛涛不住地咳嗽,胸口阵阵起伏,鼻腔口腔不断涌出鲜血。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犹如前世他那样居高临下冷漠看着倒在地上的我一样,眼底全是冷意。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投股票那一百万还不是靠家暴你妈拿来的,不会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吧?
出了事,怂货一个连去探监也不敢,只会躲在长辈身后当缩头乌龟。
你不仅怂还是蠢货一个,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真的有后妈这么好心又是房又是装修的全部不要一分钱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