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亲手一点一点剥下烦人精的皮换上,第一次,这种痛苦是由腐烂的内里向外延伸。
千年未曾涌动的血液沸腾起来,从眼眶流出。
脑中瞬间闪过几个画面,有她伸手向婆婆求救,有她赤身裸体跪地求饶……
她一直在哭。
不应该这样的,烦人精只适合笑。
程鑫和丁家的孽缘源于她救了犯病摔倒在路边的婆婆,又热心地陪着去医院直到丁志远赶过去。
期间婆婆摸清她工作不错还没有赡养父母的重担,当即让两人加了微信,竭力撮合。
“你当时心脏病发作差点死在路上,是程鑫救了你。”
“她的一次善举换来的是被你们折磨摧残致死。”
婆婆原本坐在马桶上用力锤着胸口,因为缺氧脸色逐渐发青。
“啊!
啊!”
见我走进去眼睛迸发出光亮,大张着嘴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向我求救。
听到程鑫的名字,她浑身一僵,表情变换,定格为惊疑。
似乎想问,我怎么会知道程鑫,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锋利青白的指甲轻点她的胸口。
“你心这么黑,心脏也一定是黑色的吧。”
“我还没到过真正的黑心脏,不如挖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她吓得疯狂摇头,挪着身子往旁边躲,我没有阻拦,任由她狼狈地扑倒在瓷砖上,一点一点朝着门口蹭。
不知道是想向那一双好儿女求救还是劝他们快跑。
我跨过她的身体,好整以暇地劝她安心上路。
“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们一家人在地下整整齐齐团聚,你不会等太久的。”
她即将阖上的眼睛倏地不甘心地瞪大。
可惜身体早已到了极限,最后衣不蔽体,死不瞑目。
她早在上一次住院前立好了遗嘱,房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