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三年,久到我们闲谈碎语中这个人的存在逐渐淡化,只有逢年过节时会念叨两句。
不知道宝珠如今过得好不好,现在有没有人陪她吃团圆饭。
梨花盛开那天,她挎着个小包裹,风尘仆仆来赴当年之约。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的眼泪就断了线。
我问她:山东的饭食可是不顺口,你吃不惯吧?
宝珠黑了,也瘦了,从前的媚态不复,眼神坚毅果敢,脊背挺直了许多。
我想这几年她一定咽下了数不清的苦。
宝哥儿似是不敢认,直到宝珠像从前一样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客栈早早打烊,我烹完下酒菜,又拿起镰刀割了许多韭菜包饺子。
宝珠欢喜得紧:这几年最想吃熹妹妹包的韭菜饺子,今天总算圆满了。
酒过三巡,宝珠终于跟我们提起这三年的故事。
她夫君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因青楼女子酿下大祸,假的是这几年的情爱与祈盼。
那男人早就在山东娶妻生子,他家中一穷二白,因着一副好皮囊和卓然的武功,做了镖局大小姐的赘婿。
正室娘子娇生惯养,性情暴戾,二人之间早没了夫妻恩情,虽身处同一屋檐下,也是成年累月见不上一面。
他吃软饭,又嫌软饭稀烂,索性随着镖车云游四处,像蒲公英一样,每到一处,播撒一片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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