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本想将我带去王府,我暂时还不愿,于是去了客栈。
楚弈天不亮就来了客栈,而后一直在我的床前静坐,等待着我醒来,再带着我出门逛逛。
就这样,一直持到宵禁之时,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9
两日后,我和楚弈准备去吃金雨楼的烤鸭。
却发现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纷纷传起了侯府被冤枉的种种事宜。
百姓们都在口口相传侯府被冤杀一事,并且刑部已查出,幕后的主使之人乃是户部尚书,而这户部尚书竟是诚王府的小舅子,并且已将他收监候审。
我与楚弈听闻此消息后,当即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侯府。
侯府内空空荡荡,不见一人。
我们又匆忙赶去了我亲手埋葬侯府众人的坟墓之地。
果然,景钰正在此处。
见我二人前来,他伸出手,示意我们不要再往前踏出一步。
想来景钰应当是已经知晓了京城内的种种传闻。
楚弈着急地向景钰解释:“景钰,我可以以我的项上人头担保,诚王府必不可能参与侯府谋逆案,定是诬陷。”
但此时的景钰已然听不进任何的解释,神情气愤到了极点,大喊道:“是么?
若不是诚王府,谁人还能有此能耐?
可以不惧任何权势?”
我本欲替楚弈解释,虽说我对诚王府并不了解,但我信楚弈。
然而,景钰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抢先一步质问我:“小逸,你究竟是信我还是信他?”
我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无奈之中,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当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能竭力劝解景钰先别这般激动,唯恐他的身体再度遭受重创。
话音刚落,景钰竟突然晕倒在了墓地之旁。
我和楚弈惊慌失措,匆忙将他带回侯府,并火速请了大夫前来诊治。
景钰醒来之后,情绪总算渐渐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