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遮掩住脸上的狠意,只哀求地望着我,把自己的身段放低到了尘埃里,几乎卑微。
?到底主仆一场,让我最后为您束一次发吧。
? 我愣了一瞬。
常年浸泡在屋内,日日同古籍为伴,我习惯了随便一绑,但自从离弦生出了灵智,便日日为我束发。
如今想来,他已经一年没有为我束发了。
应当就是那个时候,他就和纪旋宁有了来往。
我没有拒绝,似乎也在最后一次的接触中生出了几分怜悯和仁慈。
他上前为我束发,一如既往的温柔谨慎,即便是取血都没能让我有半分的疼痛。
纪旋宁送给他的牵机,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我等着那天。
离弦从蓬莱离开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东西,残存的最后一丝尊严让他还记得,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姜复站在我身侧,啧啧称奇。
?你打什么主意呢?
这样都不收拾他,还是说这许多年里把你脾气都磨掉了?
?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望着远方的山川雾霭和湛蓝的天穹,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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