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嘶,你轻点。”
崔予恒道。
大夫说疏血活筋有利于康复,所以每天我都会给他捏下腿,而每次捏他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闻言,我重重掐了下,他面色大变,“你想害死我就直说。”
“不是,”我照着他腿又拍了几下,“你没发现你会疼了吗?”
他登时一滞,缓缓活动起自己腿来,果真伴随着疼痛。
但是他痛得高兴,眉目舒展开来,“我真的会疼了。”
我也甚为欣喜,不枉自己费心照顾了一个多月。
我提裙跑出去,叫公婆来,又让丫鬟去请大夫。
大夫检查过后,他的确恢复了知觉,家里大喜过望。
又两个月后,他能下地走路了,尽管很慢也走不远,还需要人搀扶。
而我一边照顾他,一边经营着家中生意,赚了不少钱。
公婆张罗着,办了顿家宴,庆贺这样的喜事。
宴上,婆婆握着我的手,对他说,“我们崔家娶了个好媳妇,你能有今日,离不开嘉桐的功劳,万不能亏待了她。”
崔予恒的目光扫来,而后沉沉的话音在旁边响起,“我知道。”
晚上,躺在楚河汉界分明的床上,他突然提议,要陪我回娘家。
说起来,嫁人后三日是要归宁的,他这一病病了许久,都没有回去过,是该补上。
翌日,我们就备了礼,坐马车到了孟府。
没想到,孟嘉晗竟带着徐庆文也来了,我们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她露出个假笑,叫了声姐姐姐夫好。
我不温不火地应了,崔予恒倒是五味杂陈。
徐庆文跟着叫,我们没理他,径直进去了。
他们随后跟来,却被小厮拦住,“老爷夫人有令,二小姐已非我孟家中人,不得入内,还请回吧。”
孟嘉晗拉着丈夫,扑通跪下,眼泪欲落不落的,“女儿自知有错,只是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实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