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休人最少的时候,病房里大家都在睡觉,我偷了旁边床位家属的钱包。
一路逃出医院的路上,我心跳到嗓子眼,又跳到头顶,飞到半空。
我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比平时贵两倍的的士往家里赶。
这一刻,我好像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刚刚进镇,看着周围的建筑,我的心又不断的缩紧下沉。
莫大的恐慌让我止不住眼眶的湿润。
三年又五个月,我回来了。
可小镇却有了很多陌生的变化。
直到车子停在我记忆中的家门口时,我几乎站立不住。
记忆中老旧斑驳的房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还在施工的红砖高楼。
我抓住正在和水泥的工友:“这里以前的房子呢?”
工友疑惑的打量着我身上的病号服,还是心善的回答:“这半条街的房子早就是危房了,去年就已经拆了,怎么,你家以前住这里啊?”
工友脸上又挂上笑容:“那你家运气好啊,不知道你们家是房子还是地皮,如果是地皮就值钱了,小百万呢。”
15
风声呼啸,我后知后觉的知道,我被抛弃了。
我浑浑噩噩的去了妈妈经常做头发的理发店。
时隔几年,我已经能够知道理发店老板英姨是曾经对我表达过善意的零星几人中的一个。
“你是湘湘?”
直到我走到跟前,曾经对我极其熟悉的人才将我认出来。
我将这几年的事情尽数告知英姨。
英姨把门关了,将我拉进里屋:“霞妹子也太狠的心了。”
“我听你五爹说你爸没走多久,她就到处勾搭男人,从男人身上刮钱。
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要打官司又要赔钱,她不得不这样。”
“可是后来,镇上拆迁,她把你们家那块地皮卖了,哄骗那家人赔偿款一到手就赔给他们。
可赔偿款下来当天晚上,她就跑了,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