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快烧完的火堆，傅斯年才敢大大方方拿出菊花。
“我也是看她可怜，过来送束菊花，那天的……风吹散了。”
他们尴尬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猜到什么，又心照不宣互不解释。
11
林雪开始主动下厨，讨傅斯年欢心。
傅斯年却不闻不问，每天扎在实验室，像在逃避什么。
最近跟着林雪，我都没关注到他。
次日，他的研究生带着一沓资料进来，表情凝重。
“傅教授，查到了，你看。”
傅斯年摘掉无菌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厚厚的文件。
那双让我心动的手，如今，已经不能在我心里掀起波澜。
他找了一个干净的桌子上，坐下来细细查看。
我飘到他身后，上面都是外语，我看不懂。
只能凭借傅斯年惊诧的目光，判断这个秘密文件一定有很炸裂的信息。
看着文件排版，我感觉像个死亡名单。
难不成去年“踩踏事件”的遇难名录？
我只知道一共死了158人。
想到这里，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数名字个数。
果不其然！
158个人名！
生前，傅斯年那么讨厌我，我摊上了杀人犯的罪名，他为什么大费周章，搞到这么难拿的文件？
12
我叹了一口气。
就算他知道我死了又如何，林雪的完美犯罪，她依旧可以逍遥法外。
我看着他的手指，在一个名字停下。
也许是我自恋，他压根不是为了我，上面没准还有他朋友的名字。
可是第二个字，怎么看着和我的‘悠’字这么像？
他的研究生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傅教授，节哀。”
傅斯年眼眶泛红，他从容笑笑。
“瞎胡说什么，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