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二没有回应我,只是拿起来了父亲放在书桌上的备用老花镜,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取下镜片,将镜框戴在了自己脸上。
戴上无镜眼镜的秀二回头对我笑了笑,一句话让我瘫倒在了地上。
“一郎回来了啊!”
那是父亲的声音。
秀二摘下眼镜小跑扶我起来,满脸歉意的向我道歉。
我自然没有责怪秀二,只是对秀二的病情有了更深的担忧。
难道是精神分裂后形成了不同的人格?
父亲死后秀二在自己的身体内让父亲复活了?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中形成后就久久无法驱散。
我没有心情吃晚饭,只想尽快带着秀二去见一见他的心理医生。
驱车前往诊所的时候,我的脑海便不断闪过我和阳菜之间曾经发生的事情。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一度有几次是我开车送我弟弟去的。
当时的医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身边跟着一个同样是大学刚毕业的助理——阳菜。
秀二跟教授进屋治疗,阳菜偶尔会在外面招待我,一来二往我和阳菜就看对眼了。
只不过我们的关系只是在之后我去东京工作后就变得平常,就像开始时没有序幕,分别时我们也没谢幕,就这么若即若离。
敲开诊所的门,阳菜带着我们兄弟二人走了进去。
“真没想到是你从东京回来了,这次会待多久?”
这一次没有教授从诊室中走出,秀二就坐在我的旁边。
“刚回来。”
我挠挠脑袋说,“其实以后我也会留在这边了。”
“东京的压力大不大?”
阳菜拿出两个杯子放在桌子上。
“还行,跟家里一样,侦探事务所处理的大多数都是小事。”
我有些扭捏,阳菜却是相当放松。
她开始倒水给我,“我还以为你彻底忘记我了,你之前住在东京哪来着?”
她的语气带着一些嗔怪。
我几乎完全顺着她问题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