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次聚会才又碰上。
我们在酒吧一角聊天打屁,不知为何聊到了方绿。
许浩说,你知道吗,那个叫方绿的小娘们出了事故,去爬野山摔下来了,后来被人救上来,伤是治好了,人却疯了。
听说是断了条腿和几根肋骨,万幸没撞到头,却莫名其妙的疯了。
咱们学校那些娘们都说她是害苏绵遭了报应,可是展良,咱们多年交情我不怕跟你说实话,害苏绵的根本不是方绿。
电脑上的照片是我拍的,本来是想给她个教训,她说话难听,不止一次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那天晚上我不过看她漂亮,随手一拍的。
谁知道事儿闹大了,害她们家连夜潜逃。
许浩还在那絮絮叨叨地说这些什么,我已听不大清楚。
只感到胸腔一闷,仿佛瞬间陷入冰碴刺骨的冰窟,整个人痛不欲生得无法呼吸。
那是个没有温度也没有风的夜晚,我动手打了许浩,用那双曾经谋杀过方绿的肮脏的手。
然后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吧,来到大街上。
北风呼啸,我站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忽然间不知该走向何处。
而我的身后,那些纷纷扬扬的雪花,融化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