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慈祥的笑容。
林语狰狞的面孔。
血。
到处都是血。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
林美玉还在哭，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耳边只有血液奔涌的声音。
"为什么..."我喃喃地说，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对林美玉？
对林语？
还是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奶奶？
林美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你在说什么？
"
我摇摇头，努力平复呼吸。
"没什么。
"我说，"你...你没事吧？
"
她低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苦笑了一下。
"没事，"她顿了顿，"这算不了什么。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站在厨房里，周围是一片狼藉。
滚烫的水在地板上慢慢冷却，就像我们之间那些无法说出口的话。
"为什么？
"林美玉突然问道，"为什么你要杀他？
"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是我们来到这里后，她第一次直接问这个问题。
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该怎么回答？
我该如何解释那个黑暗的夜晚，解释我内心的悲伤和愤怒？
"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最终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林美玉笑了，那笑声里满是苦涩。
"我当然知道。
"她说，"他是我儿子。
"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水和悲伤的味道。
"你知道吗，"林美玉突然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不杀他，我们会怎么样...算了。
"
我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一个和我一样被生活打败的可怜人。
"也许吧。
"我轻声说，"但是现在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