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严光在少管所待了一年,比严荣低了一级。
严光读高三时,严荣已经去外地读大一了。
她半工半读,没找养父养母要过一分钱,也没再回过家,却时常跟我通话,像高中一样把所见所闻讲给我听。
“兼职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变态,我二话没说就拍下了他的脸,还调了监控,送到了警局,舍友她们都夸我勇敢。”
“我在社团认识了一个男生,长得很帅,就是太自恋,动不动把他爸是千万富翁挂在嘴边。
一开始看脸我还挺喜欢他的,后来他一开口,我直接下头了。”
见严荣越发开朗外向,我由衷地替她开心。
高三下学期,养父多给我了一些小时费,希望我能多带带严光。
在养父养母家当家教的这两年,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夸赞养父保养得好,近五十岁的年纪还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
要么便夸他歌声嘹亮,犹如天籁。
我清楚养父的脾气,时常会请他去家里帮忙。
换个灯泡、修个水管,都是些芝麻大小的事,养父也常常乐此不疲。
后来,我开始尝试做服从性测试。
我用陌生号码给养父打电话,语气着急:“山哥,我现在在外面,手机没话费了,你能帮我充一下话费吗?
五十就行,我一会儿转给你。”
养父大方地说:“江老师,你跟我有啥好客气的。
别五十了,我给你充一百!”
我连忙表示感谢,挂了电话后就给他转了一百。
养父却当即退了回来,并发消息说:“我看网上都说春天的第一杯奶茶,我也请你喝一杯。”
还顺带发了两朵玫瑰花的表情。
周末的时候,我发了一条仅他可见的朋友圈。
内容是:“电影票都买好了,朋友却放我鸽子。
下午五点场,中心商厦五楼影院,谁来就请谁看[吐舌][吐舌]”
不出所料,我电影院外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