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祝黎身形一闪，利剑刺向清莲老祖胸口。清莲老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勉力闪躲，却被剑尖擦过肩膀，鲜血顷刻间染红了他的衣袍。
“万圣宗的小子，倒是有点能耐。”
清莲老祖冷静地说道，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决绝。
祝黎冷哼一声，剑势更加凌厉。他明白，这场战斗胜负已经分出，只能全力以赴，没有退路。
两人剑气激荡，剑光璀璨，斗志昂扬。他们的身影在夜空中舞动，如同两道闪电，在这片深邃的山谷中演绎着一场绝世的剑术对决。
正当我紧张地看向激斗的两人时，颈间突然横了一道剑。
“祝黎，若想万圣女王无恙，便就此收手吧！”
师尊的声音响在耳畔，颈侧忽然一凉，些许血液沿着剑刃流了下来。
我悠悠地叹了口气，漠然地闭上眼。
终究是，要昭告天下了么。
“什么？！”
祝黎惊愕不已，一个错神，便让清莲老祖一发剑气擦破脸颊，滚落到地上。
他恼怒至极，转身与清莲老祖对峙，却没有丝毫进攻之意。
20
我低头看着那柄横在自己颈边的宝剑。
它冰凉彻骨，一度斩断了多少人的希望。
“师尊……”
我喃喃出口。
“这又是何苦呢。”
“祝黎！你该清醒了。你我立场不同，只能为敌。我不能置门下弟子的安危不顾，即便万圣女王再现于世，我也必须说出来，以免你此刻做出什么糊涂事！”
师尊朗言道。
其实，这话说得毫无诚意。
数十年来，他替我隐藏身份，允许我在清莲宗的庇佑下混吃等死。
只可惜，仙界正道和我等阴界之辈注定无法共存于这个世间。
我沉默不语，只是将视线移向祝黎。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祝黎眼中是藏不住的狂喜，那日洞府宴席过后，他便在自己的居处对我百般戏弄，最终除了我的外衣，在我项背动了手脚。
那时我便知晓他猜到了我的身份，但我没想到他妖力之强，竟能将师尊给予我的封印去除。
自从信奉万圣女王，成立万圣宗的那一刻，他便全然舍弃登仙的资格，将半只脚迈进了阴界。
此刻，要帮哪一方，是清莲宗还是万圣宗，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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