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为你是知墨……”说着,他气急败坏,怒骂道:“不,你不是知墨!
你是骗子,你好恶心!”
恶心?
我万分难堪,气得发笑,怒道:“阿言,没错,我是赵深深。
但是,难道昨晚是我拿刀架在脖子上逼你的吗?
难道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不曾有一天走进你的心里吗?
你说你爱知墨,你是爱她的躯壳,还是爱她的人格呢?
论美貌,人人都说我比她更漂亮。
论人格,难道,我……我现在还不像知墨吗?”
阿言冷笑,不屑地说:“我和知墨的爱,是我们俩一点点搭建出来的,在过去的回忆里,在我们曾有的未来里。
知墨是独一无二的,我和她的爱情也是独一无二的,你再怎么学知墨,终究只是邯郸学步,不可能比得上我的知墨!”
我屈辱极了,捂着被子站起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阿言痛苦地捂着脸,我立刻感到深深的愧疚,跪下来抱着他的腿哭道:“对不起阿言,对不起,我错了……”
蔽体的被子从我身上滑落,阿言毫不在意,只是冷漠地掰开我的手臂,径自离去,把我独自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我赤裸着,空调的冷气无情地打在惨白的身体上,留下欢愉印迹的床单就像太平间里的白布。
昨夜红灯帐底卧鸳鸯,今朝黄土陇头送白骨。
此刻的我,毫无掩护,毫无尊严,像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被果断地抛弃了。
五、第五次移植
我洗净满脸泪痕,打上厚厚的遮瑕,化了个漂亮的妆,又找到了W教授。
W教授见到我,胸有成竹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我坚定地说:“我要拿走柳知墨全部的脑元素。”
W教授笑道:“赵深深,我很佩服你有这样的胆识和勇气,果然,机会是留给你这种了不起的人的。”
我郑重地签下全部脑元素移植的协议。
躺在熟悉的手术床上,看着麻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