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摁住了闹事的男人。
牧祈年一边给柳沅擦眼泪，一边说着安慰的话语。
我心脏钝痛，不知是走是留。
记忆里那个温柔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
一阵扭曲过后变成了我抓不住的泡影。
有人比牧祈年先注意到我，“经理，嫂子来了。”
牧祈年抬头看到我身形一顿，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
他丢开柳沅跑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话。
“诺诺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是不是被吓到了？”
“公司突然有人闹事，我作为经理不好不出面，竟然没看到你，是我的错。”
借口。
都是借口。
我想说没事，一张嘴却只感到眼酸。
只好推开他摇了摇头。
柳沅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
在中年男人不服气的骂声中怯怯开口。
“牧总，我好怕，警察什么时候到？”
他立时就被引走了注意力，就像我不在场一样。
倒是听了她几句话后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突然转到我身边来。
“诺诺，你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突然跑来了？”
我压下情绪，淡淡道：“你不想看见我？”
他立马反驳。
“当然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我得去一趟警察局。”
“你先回家好吗，等我回去给你赔不是。”
他姿态放得很低，其实巴不得我快走，不要坏他的好事。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
十八岁的我填满了他整个双眼。
三十岁的我却太小太小了。
03
高中时期的牧祈年非常腼腆。
我们在一个班，几乎没说过话。
直到高三他突然问我想去哪个学校。
我说我要出国留学，他的神情瞬间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