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烧了在住院。
回应我的,是长久的沉默。
我懂事的没有再打扰,趁着临床的护工还没下班,我强撑着找她要了同伴了电话。
再接到贺琛的电话,已经是一天后。
我的烧已经退了,刚办完出院手续。
电话才接听,率先冲进我耳朵的,却是一道陌生俏皮的女声。
“宋小姐你生病了呀,抱歉抱歉,你有好点吗?阿琛他昨天喝多了没看手机,你千万别误会。”
“你人现在在哪儿啊?阿琛现在这状态估计还开不了车,我带他去找你吧。”
她左一句‘阿琛’右一句‘阿琛’。
话里话外理所应当的好像她才是和贺琛在一起七年的那个人。
我仰起头,心上好像破了个大洞。
“他在哪?”
“什么?”
她像是在户外,声音嘈杂的厉害。
我强忍哽咽,又重复一遍:“贺琛,他人在哪?”
被刻意冷落数月的委屈,好像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我忽然就很想问问贺琛,问问他这感情,是不是到了穷途末路,是不是真就再也撑不住。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嘈杂。
隐约间,我听到了贺琛的声音。
似乎是他身边人在问他,这段日子老不着家,就不怕我生气。
他先是嗤笑一声,很快,连字句都变得清晰。
“生气?别逗了,宋卿然已经二十九了,她这辈子都离不开我,她哪里会和我生气?”
“我又不是不爱她,可人总得尝鲜,再爱,也会有腻的时候,玩够了,我自然就回去了……”
周围跟着爆发出一阵夸赞的爆笑。
那道女声也在笑。
我好不容易焐热的指尖,凉到了根部。
连带着,胃里是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那边也像是受了惊,潦草把电话挂断。
听到盲音的那一瞬,我脑子都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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