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爬到她脚边，碎瓷扎进我的血肉里，刺着我的骨头。
头皮传来一阵酥麻感。
高玟紧紧拽着我的头发，「现在知道求我了？你这个贱皮子！要不是你勾引我男人，他昨晚怎么可能拒绝我？！你还不肯承认！」
她将我一脚踹开，作势要把药瓶扔了。
求生的欲望让我哭着认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不要！不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勾引你男人！」
「好啊，你终于肯承认了！你这个老贱皮子！」
药瓶在我眼前一分为二，我知道…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一鼓作气，我挣扎着扑向她，她却顺势将手抬高了一点。
我艰难地直起身子，「我求求你，把药还我，我求求你。」
「噢？看来这瓶药对你很重要嘛？」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让我喘不过气。
眼前的人影忽然模糊起来，有的在笑，有的在说话……
眼皮越来越沉。
我依旧用手死死抓着她的裤脚，哪怕指节泛白。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外渗，嘴唇已经开始打颤。
脑门一热，像是被人踹了一脚。
凳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又开始疼了……
力量正一点点抽离我的身体。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甚至比登天还难。
心口的疼痛愈演愈烈。
「药……」
我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忽地，一件冰凉的物品开始接触我的肌肤。
我的血肉被强制划开，伤口深可见骨。
「嘶——」
「你们看，这不就醒了嘛？」
「药…药……」
强烈的刺痛感迫使我弹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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