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出生之前,继母曾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她永远都会把我当成自己女儿疼。
父亲也说,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谁都无法改变。
可是易笙一出生,一切就都变了。
易笙从小体弱多病,父亲和继母的重心全放在她身上。
他们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捧到她面前,只要她肯笑一笑。
易笙肯主动吃药,父亲和继母便感动得泪流满面。
而我就算发烧到将近四十度,也只能自己去诊所打针。
被他们忽视却如野草般生长的我,从来不是他们的重心。
对待我,只需要给点吃的喝的就能养活了。
好像路边的野猫野狗,饿不死便是活着。
后来父亲病逝,继母很嫌弃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压根不想抚养我长大。
但那个时候的我因为机缘进入了娱乐圈里,是个小小童星,很能挣钱。
继母图我的钱,更图我身上的机会。
我和易笙长相颇为相似,她干脆以我的名义替易笙接活。
到后来易笙长大,用自己的名字出道,对外只说是换了个艺名。
童星的身份是她的,我挣的钱也全进了继母口袋。
而我,不仅没有了父亲,更没有了谋生的条件。
继母把我丢在寄宿学校里,任凭我自生自灭。
在我生了一场大病急需用钱的时候,她却对我说,我根本没赚多少钱。
要不是家里亲戚接济,我可能早就死在那一年冬天了。
歌词里唱的是历经磨难的阿叼,但我的歌声里唱的却是涅槃重生的我。
我的声乐技术比不过在场的专业歌手,但我的情感,我一次次在深夜里唱响这首歌的经验,都成了我制胜的武器。
一曲终了,台下安静无声。
就在我有些紧张是不是没发挥好的时候,所有观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