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彻他妈这一场战斗,让我脚下的足力健微微发热。
我出了一身汗,但精神上是很亢奋的。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感觉,反抗是一件多简单的事。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上辈子我直到死都没尝试过。
上辈子我20岁时嫁给齐建仁,和他搭伙度过了三十年时光。
三十年时光,齐建仁没对我好过一次。
没做过一次饭,没洗过一次碗,没接送过音音一次上下学。
就连我在生日时自己买的一个小蛋糕,也被他扔进垃圾桶。
他用抽烟抽黄了的手指指着我骂道:“乱花什么钱,一个甜兮兮的小东西居然还要三十块!”
“这么想吃就去垃圾桶里像耗子一样翻吧!”
这个蛋糕是蛋糕店里最便宜的,而齐建仁一个月买烟花的钱是这个蛋糕的七八倍。
齐建仁就是这样在这三十年里无数次用语言和行动向我表明,我什么都不配,只能逆来顺受忍着气给他当仆人。
齐建仁刚扔完蛋糕就出去钓鱼了,门铃一响,我爸站在门外。
他消瘦了很多,但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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