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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已经生了疑雾,一团覆盖着一团,越来越重,以至于我看不清。
不可能的,宝琴和袁笛,我们三个有交集的八年来,他俩仅仅是点头之交而已,即便两家常有聚会,也只是朋友关系般淡然的相处。
袁笛有时候甚至会在我面前吐槽,少和宝琴这种工作狂玩在一块,我说你俩都是工作狂谁也别说谁。
芫花聊到她在医院看到袁笛陪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在看病,她当时也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但她内心一直越来越肯定,那个女人她不认识,但袁笛,她不会认错。
正因为这份肯定,她才决定告诉我。
送走卢芫花,我站在庭院中恍惚了很久,我该相信吗?
或许是芫花真的看错了?
还有哪些蛛丝马迹可以证实这件事呢?
”干妈,我困了。”
听到呼唤,我转头看见滴滴稚嫩的小手揉着发困的眼睛,赶忙抱起他回房洗漱,然后哄他睡着。
他眨巴着长着长睫毛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好似蝴蝶的翅膀,缓慢地一张一翕,是我的错觉吗?
我心中五味杂陈,翻江倒海的难受,忍不住流下眼泪。
躺在床上的人真的好像缩小版的袁笛。
我翻箱倒柜,找出各种证件,我的,他的,一地凌乱。
啪的一声,一本蓝色签证掉落在地板上,我哆嗦地打开内页,脑海中轰隆的一声爆炸声之后,回归平静,空气里只剩下死寂。
三年前,袁笛去了澳洲,签的旅游签证,这件事,我一无所知。
在医院里,那个女人,那个孩子,和袁笛是什么关系?
罗宝琴和罗滴滴究竟是什么人?
这些年,宝琴出差,袁笛出差,宝琴开会,袁笛开会,似乎很多很多重合的时间。
不不不,这太离谱了!
我们三人以及朋友们在一起的无数时光中,他俩看起来完全没有丝毫瓜葛。
可越细究,这一切忽然变成了铁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