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与萧时宴的情分,自六岁那年起便种下了。
我还记得,那是我初入文华殿读书时,有一日不慎在宫中迷了路,走着走着便到了宜和殿。
我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哭,便大着胆子推开了虚掩着的殿门。
“大哥哥,你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我蹲在老槐树下看着那个哭红了眼的少年。
他擦了擦眼泪,说道:“本王可没哭,是你看错了。”
我笑着说:“可我分明看见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他轻轻说道:“是我母妃去世了......” 我只犹疑了一瞬,便抱住了他:“大哥哥,鸢儿抱着你,便看不见你哭了。”
末了,我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大哥哥,在鸢儿面前不用装得那么坚强,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身形一怔,竟也回抱向我,轻轻嗯了一声。
...... 萧时宴忽然伸手将我揽入怀中:“鸢儿,那时候我便觉得这是世上最温暖的拥抱。”
我将头靠在他怀中,笑道:“那夫君便永远都不许松手了。”
只见他的笑颜如春风般和煦,道了声:“好”。
萧时宴终是遵先帝遗愿,登上了皇位,封我为后。
我爹彻底交还了黑羽卫的兵权,跪向萧时宴道:“我陆家誓死效忠圣上。”
自此,萧时宴独揽北晟大权,励精为治,以致时和岁丰。
我将长秋殿牌匾改题为“鸾凤殿”,然而我却日日宿在萧时宴殿中,都未曾有机会将鸾凤殿重新修整一番。
“圣上,臣妾虽为皇后,可圣上夜夜要臣妾留在身边,难免会落人口实。”
我躺在萧时宴身边说道。
萧时宴慵懒地支起半边身子,看向我道:“可是孤的后宫中唯有皇后一人,莫非是皇后急着要替孤充盈后宫了?”
我一拳捶在他胸口,又背过身去:“若是圣上想选些新人入宫,臣妾岂有不从的道理?”
然而萧时宴忽然从背后环住我说道:“夫君有娘子一人便足矣。”
烛火轻晃,萧时宴一把将衾帐扯下,顿时将这满屋春色全都聚拢在此处,杏雨梨云,风禾尽起...... 往后十余年间,北晟四时和顺,河清海晏。
人人皆道我与萧时宴为“天赐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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