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之所以对这个世界失望,是对这个世界存在太多误解。
我是在安检结束后接到医院电话的,当那位我素未谋面的家庭医师宣布了那个我渴望了四年的结果时,我觉得自己心上被狠狠地开了一枪,没有一腔浓稠的热血,只有剌剌的狂风,灌入冷却的胸膛。
我打车去医院,沈略站在病房门口等我,在场的所有公司下属都表现出极致的冷静,甚至冷静过我这个最恨她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前,她说务必要断气之后才通知你,因为她除了公司,没有任何东西想留给你。
但是我有,”沈略伸出手,摸摸我冰凉的额头,“作为惩罚,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真相。”
这世界上有千百种爱人的方式,最极致的一种大概就是莫董事所采用的这种,以被恨为代价,深爱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一年,两年,运气好一些,再多几年,但是前二十年的你被保护的太好了,她怕自己不在了,你根本没有能力独自活下去。”
沈略如是说。
我想莫董事大概是对的,四年前那个懵懂天真的自己,在遭遇到如此重击后,实在难保不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呢,她还是龌龊地染指了我的初恋。
“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那个男朋友,我的室友,他最喜欢的大概只是莫河这两个字背后的一切。
关于你看到的那个画面,只不过是两个人的一场交易罢了,莫董事当时被下了诊断书,以为时日无多,觉得这样不失一记猛药,不光能让你急速成长起来,对这个世界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