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梁非真的不需要太多的手腕,只需要每天闷在院子里抽烟流眼泪就好,也许你会说,多矫情多低级啊,可是有什么办法,男人有时候就受不了这么低劣的招数,尤其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
还记得梁非鼓起勇气走过来牵我手的时候是个黄昏,我因为紧张和自我厌恶,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但很显然他把这样的情绪理解成了害羞,我也就顺着他的意,让他误解。
没错,我很坏,坏到让他舍不得把手松开。
莫董事手下的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和梁非谈起惊天动地的恋爱。
所谓惊天动地,或许只是我当日的一厢情愿,我不知道什么算恋爱,只是模仿着莫董事做过的事情,挨着挨着做下来,就好像她抢走我男朋友时那样稀松平常和自然。
我既然能说得这样平心静气,想来我已经对这件几乎毁灭掉我的事情免疫了。
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因为我知道,今后的人生里,再没有什么能击溃我。
如今的我,已经能平心静气地回想当日那个画面,比如时间是下午三点,地点是我空旷的家,人物是我的妈妈和我的初恋男朋友。
那天我妈穿了一件绛紫色的纱裙,落落大方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与我的男朋友拥吻。
他们大概吻得太专心了,所以没能意识到我的存在,但我却不够他们淡定,我跑了,取走卡上当天的最大限额,从后门上楼偷了护照,一口气坐飞机去了越南。
还记得当天坐在飞机上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祝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然后让我坠机而死。
这场蓄意的恋情最后死在我蓄意的谋杀下,我和莫董事毫无疑问地电话里吵了起来。
争执的内容从她为老不尊转换到我到底喜不喜欢梁非,最后我火了,近乎嘶吼地拽住电话线朝着那头咆哮:“喜……喜欢个屁啊!
我要回家,马上回家!”
我不记得讲这句话冲电话那头的人重复了几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