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在他的怀里,“傻子。”
他眼眶红红地看着我,不舍得眨眼,“不傻。”
“娘子,我好想你。”
他又哽咽起来,我捏着他坚硬的肉块,“白长这么壮了,就知道哭。”
他吸了吸鼻子,睫毛被泪水沾湿,朝我憨傻的笑,“那我不哭了,娘子。”
我摸着他滚烫的脸,哽咽道,“真是个傻子。”
我留在军营里当厨娘。
六皇子爱兵如命,部下的士兵团结友爱,张吉在这里,比在镇上时笑脸多了很多,大家都对他很好。
他父亲去世的早,母亲生病后,欠了许多人的钱。
他这些年一直打铁赚钱为母亲还债,从不与人交流,连话也很少说。
镇上的人都说他怪,也没人给他介绍媳妇儿,小孩儿都怕他魁梧的身子。
以前每次我去山上砍柴时,都能看见他。
他不怎么和我说话,却会沉默地帮我捆好柴火,背下山来。
他坚实的背影,是周慎从未给过我的。
我和他成婚后,我一次都没有上过山,家里的活大大小小他也从不曾让我沾手。
我说他,他也只是闷闷的说。
“我娘说了,媳妇儿是用来疼的。”
就连说话,手上的活也没停过。
大家都爱吃我做的包子,张吉心疼我,每天忙完锻造的事儿都会来厨房帮我。
他包的包子又快又好吃。
六皇子说,等这场仗打赢了,回京后,他自己拿钱给我们开一家包子铺,就当是报答张吉对他的救命之恩了。
张吉只埋头笑,我不要脸的谢恩。
这场仗一直打到第二年的冬日才结束。
我并不知道,在这段日子里,周慎找我找疯了。
班师回京后,六皇子接受封赏,将士们都得到了奖赏。
庆功宴上,其乐融融,直到周慎拿着嘉奖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