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试图回想那段时间，可什么也没有想不起来。
到了时间，我只好离开。
6
我不能再闻纳兰乌青的香了，可我也不能引起她的怀疑。
每晚我会假装入睡，等到夜深，我便起身折香。
这日清晨，乌青特意找我吃饭，我忽而提了一嘴：“前日我去修订敦煌志，翻到有地方志写，宋明泽曾经在敦煌呆过，那会儿我记得我们经常到处跑，可为什么我没印象？”
乌青只是对我笑：“可能，他不怎么出来，我也不记得见过他，哪本地方志啊？”
“没什么，吃饭吧”我也笑笑。
到了夜里，纳兰乌青又来给我点香了，我装睡去后，却听到她在我耳边轻声：“你没有看过地方志，宋明泽也没有去过敦煌。”
她说了几遍，便离开了。
我起身，折掉了香，灭掉黑暗里唯一的星火。
我再次前往藏书阁协助修订地方志，这次，我翻越了纳兰部的历史。
我一无所获，直到在一个志怪古籍上，我见到了一段话：
纳兰人擅制香，其中忘忧不仅安神，亦能构造梦境，点香人只需言语，闻香人虚实难分。
忘忧香……
我出了藏书阁，发现了三皇子在外等我。
他上来扶我，笑着说：“呼延来人了，在宫里等着你呢，说是有事当面找你。”
我心下一紧，紧接着笑：“定是阿爹想我了，有什么内己话。”
回了宫，我看见呼延来的人，是表兄。
他带来了一些首饰和金具。
三皇子只说让我们先叙旧，他下去准备吃食。
表兄见三皇子走，再是说：“你上次来信……”
“我上次去信，明明叫的是阿兄来，怎么表兄替他来了，阿兄怕不是不想我了。”我使眼色。
窗外有人影一闪而过。
表兄很快会意，接了话头：“你阿兄只是最近事忙着，你跟他说的话，他怎么会不记在心上。”
“那自是最好，不然我可不饶他，”我笑说。
用膳时辰到了，表兄吃完后，我亲自送他离宫。
在马车上时，表兄才有机会在我耳边低语：“纳兰确有异心，与中原人有往来交易。”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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