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生化成齑粉了还想让我不孤单，可他呢？
他是鬼啊，从来都是一个人，连影子都不会有。
我想出了办法来。成全我，成全他，成全所有人。
天帝要我再征北海，这次，他说可以「赦免我和白微生所有的罪，既往不咎。
我一千多年没认的罪、大闹黄泉的罪、白微生帮助我的罪……
我笑了。
哥舒炎来到我的破烂仙宫，问我怎么一个侍从都没有。
我轻笑，「我们成婚吧。」
他几乎不敢相信。
我拽过他的手「不要做赔本的买卖，这不是天界的规矩吗，那我们何不干票大的？
我答应他成婚，他和我一起联手起兵推翻天帝。
出征前，我去了趟地府找白微生的肉身。
他曾说，想和我结连理。
我问什么是结连理，天庭和地府没听说过。
他说就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僵硬的躯干跪伏在地上。
任灵力再怎么注入也无济于事，我流下泪抚摸他冰冷的躯体。
我摸着摸着，突然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心脏。
可刚入地狱时，明明没有心脏的是我。
我不禁摸上自己的胸膛。
「你的心脏是他的，不是长出来的。」
阎王开口。
「刚下地狱时白微生就把心脏给了你。」
我出征那日，是天界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三界都知道，天帝急需用人的时候恰巧赶上我司魂归来。
千年未战，但我没有恐惧，也没有欣喜。
这次我彻底击退了北海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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