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有谁抱住了我,叫着,“许晓月!
许晓月!”
席雨不知道从哪里赶过来,把我抱住然后和几个人抬去了校医院。
我一连烧了好几天。
厉风来过一次,我瘦弱得像是从出生起就没吃过饭一样。
病服穿在我身上就像一张宽大的裹布,包着瘦小的还在襁褓的孩子。
我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病恹恹躺在病床上,见他来了,慢悠悠掀开眼皮看了一下就闭上。
“你怎么没点反应呢?”
“你就说你错了不就行了,我就不会这么对你了。”
“许晓月,给我点反应吧。”
他真可笑,在寒冷的时候给人泼冷水,我没叫人杀他就不错了。
席雨来了他还没有,“你怎么还在?”
厉风“呵”了一声,看着我们像是看一对狗男女一样,“你们倒是感情好。”
“你看看人家领你的情吗?”
他冷笑一声,像是在讽刺席雨。
他走后席雨坐在旁边,“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不了。”
“他都这样了,你可以跟老师说跟学校领导说,甚至可以报警!”
他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你还可以在网上说,找记者曝光他。”
我眼神一闪,被子里的手用力捏了捏,“……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
你没去做怎么会没用!
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突然站起来,他也听到学校里的谣言,我和厉风早就在一起了,我们睡了。
这一瞬间,我的心脏有些刺痛,就这么一个人,也要失去吗?
“你都确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仰头看向他,视线落在他脸上,席雨有些慌张,“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你可以采取一些自保的行为。”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只会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