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的家,妈妈跟爸爸说我面如死灰,觉得我一定是心理出了问题,抱着我哭起来。
第二天我也成了她的座上宾。
09
我用力撕扯着她的白衣,眼泪疯狂地奔涌:“你凭什么当医生!
你凭什么!”
她惊慌地握住办公室的栏杆,让我觉得可笑。
“你怕什么!
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哈哈哈哈!”
肾上腺素在我的全身翻涌。
我把她桌子上的笔记和电脑全摔倒了地上,在他们眼里,那时的我可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吧。
保安和爸妈齐力把我拉出了她的办公室。
镇静剂让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边泽延坐在了我的床前。
我妈为了讨教经验,把我的事告诉了边泽延他妈,边泽延倒头一回紧张地关心起了我的状况。
因为他知道这些年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很聪明,那些千回百转的书也没有白看,一下就被他猜到了真相。
见我醒来,他少有地先开了口:“你知道了?”
我瞪着通红的眼睛发疯一样地窜起来,死命摇晃着他的肩膀:“你自己说!
你快说呀!”
那时跟我的眼睛相比,我疯到愿意相信他的嘴巴。
“我喜欢她,她能容纳我所有的情绪,她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她爱我。”
我面前,边泽延身体魁梧地像一棵新生的杨树,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像是不可撼动。
“她就是个骗子!
边泽延!
你看不见我吗!”
我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地洒到他身上。
“就算是骗子,我愿意做她的信徒,与任何人无关。”
边泽延清冷的凤眼中是坚定的抛弃。
“无关!
那我给你写的信算什么!
我日夜对你的担心又算什么!
我给你唱过的歌算什么!
你的吻又算什么!”
一个巴掌打在了边泽延的脸上,我的泪已经决堤,大脑嗡嗡作响,我声嘶力竭地冲他重复着:“离开她!
离开她!”
。
那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