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坐在酒馆的沙发上,懒懒地抿着手里的酒,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烟雾在他身旁缭绕,衬着他淡漠的眉眼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我就这样突然闯进,颤颤巍巍地栽倒在他的脚下。
“救命!”
“救救我!”
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惊恐地使出最大的力气不停地喊叫。
我怕!
我怕别人也同我一样听不见!
我怕自己的求救无人问津!
苏来强已追到了门口,程臻目光蓦然狠戾,朝门外直挺挺扫了过去。
苏来强被震慑着在门口顿住不敢进。
“滚!”
我看见程臻对苏来强怒吼了一声,苏来强身子抖了抖,不甘心地离去。
程臻的眸子淡淡掠过我的脸庞和身上。
我身上不合尺寸的衣服又旧又破,头发乱糟糟地打了结,整张脸肿得像只奇怪的仓鼠。
我颤抖着攥紧那条公主裙哭到抽搐。
“我听不见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好疼,我的头好疼,肚子也疼,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
程臻在我凄惨的哭声里眼神复杂,似可怜,又似不解。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说了一句话。
“怎么你一个有爹有妈的孩子,也过得同从前的我一样悲惨?”
3
程臻让人拿来碘伏帮我仔细擦了伤处,我体力耗尽,又累又疲,将身体蜷缩在酒馆的沙发里睡去。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酒馆里面稀稀拉拉地摆了几张桌子,前台还有一个帮忙的哥哥,看上去比程臻小,程臻叫他阿宽。
夜色朦胧,万籁无声,只有酒馆外的吊灯晃晃悠悠。
身上的疼痛总是令我时不时一下子紧张抽泣,我呜咽着醒来又睡去。
记不清第几次睁眼,在灯光晕染的视线,映入眼帘的程臻坐在不远处岿然不动,修长的手随意耷拉,烟雾像一条蛇,循着他的手指缠绕,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外面,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