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甩开他的手:“宣叔是司柠阿姐的命,如果他死了,我们姐弟的缘分就到此结束。”
“你最好祈祷宣叔没有大碍,否则我会亲手送你去见爸妈。”
“呵,爸妈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应该很得瑟有你这种混球儿子吧。”
何伟祥最听不得姐姐的阴阳怪气。
深知真的伤害了她,烦躁地蹲了下来。
手术室的灯久久不灭。
许久后,医生摇着头出来。
我强压下身体的颤抖:“他还能活多久?”
医生遗憾地回答:“他因滥用药物失去凝血功能,我们好不容易替他止住血,往后一点点擦伤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照顾他需得慎之又慎,身边最好不要离开人!
他这副身体衰竭得厉害,应该就这几天了……”
医生欲言又止,我稳定心神让他畅所欲言。
他叹道:“如果你的肾没被摘除,还能活个五六年,但现在……只剩半年时间了。”
我释然一笑,回了病房。
宣骅浑身插满管子,毫无尊严地瘫在床上。
他朝我伸出手:“阿柠,我想回草原了,出来时我把家里的狗和羊托付给牧民朋友照顾,可我忘记给他们伙食费了。”
“我们那几只小狗吃得那么多,万一被嫌弃怎么办?
还是我们回去照顾最好。”
他真是病糊涂了。
如今我们被监控中,下个月就要上法庭,根本回不去了。
翠翠止住痛哭,紧紧握着我的手说:
“司柠阿姐,你带宣叔走吧,我有办法送你们出去。”
看着宣骅神往的眼眸,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他回到草原去。
我写了一份罪状,将过去的案情事无巨细地写下来留在医院,同时认罪、认错、忏悔。
我在翠翠的掩护下,带着宣骅坐车离开小镇。
路上,宣骅昏昏沉沉,常有不清醒的时候,呢喃着:
“司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