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然脸色黑了一瞬,但马上笑得更甜了:“听说陆总每年给你的生日礼物就是一束花,这得是多值钱的花呢?
还是说楚总就爱便宜货?”
柳依然必定是从陆屿那里知道些什么。
哪怕是追我的时候陆屿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一掷千金。
那时候他的公司还在上升期,有时资金周转不开,他的手头并没有这么宽裕。
我知道他的难处,从不让他给我送贵重礼物。
我开玩笑说你也太看不起楚家的大小姐了。
那些豪车名表、珠宝首饰,我什么没有见过?
你送多贵的东西在我看来都和一束花一样,没有区别。
我也并没有违心,我确实不在乎东西的价值,因为我坚信感情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但一束玫瑰所代表的感情,在陆屿和柳依然如胶似漆的现在显得多么可笑。
我转身对客户经理说:“东西太多不挑了,就把最贵的那个系列都订下来吧。”
我不需要谁送,我可以自己买下。
但我心中完全没有买下珠宝的快感。
自己买下的,终究和陆屿送的不一样。
离开珠宝店,我刚走到楼梯口,柳依然追了上来。
“楚总,有钱有什么用?
陆总早就不爱你了,你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我本不想理她,她却不让我走,点开了她偷偷录下的手机录音给我听。
那赫然是陆屿的声音。
“我忍了楚韵很久了。
什么事情她都想做主,她还当是七年前我非要巴着她的时候吗?”
接下来是柳依然娇声的安慰。
我心中一片冰凉,我从不知道陆屿竟然在“忍”我。
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去猜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忍”的。
是我们为了公司决策起争执的时候吗?
是婚后我提出不生孩子、留在职场的要求,他迁就的时候吗?
还是说比那更早,早在他当年追我的时候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