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派人送了个公主,其意不言而喻,可我益州早已不问朝政,西京这是想拉拢我们与中州抗衡啊!
可中州势大,哪那么容易俯首!”
“中州势大,西京衰微,这天下各凭本事争取,关我益州何事?
!
还请王爷早做决断,寻个理由拒了这婚事。”
容鄞不疾不徐地听着底下的臣子争得面红耳赤:“孤召你们前来,商讨的可是将这昭和公主送去谁家,可不是在这听你们说一堆没用的废话!”
容鄞似笑非笑,等臣子静下来,抬手指了指话最多的臣子:“不如指给你如何?”
大臣惶恐,跪下来请罪。
“既然诸位都无话可说了,那孤可就说了——这昭和公主性子婉静,出身名门,与陆大人家的小公子倒是相合,不如二人凑一桩好事,各位也都乐见其成?”
被容鄞点到名的大人心中一惊,冒出冷汗,这婚事是个烫手山芋,自己心中是十分不愿的,可对上容鄞,拒绝的话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旁人内心暗喜,面上却说着恭喜的话。
陆大人强忍着火气回礼。
容鄞看着臣子相互恭维,只觉无趣,转身离开。
陆大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婚事会落到自家头上,不过回来想想,自己儿子仗着母亲是容夫人的救命恩人,在外闯了不少祸,只怕容鄞早就想收拾他了。
谢清绾入了城,到了州府议事厅,隔着幕帘,隐约看见上首的人影。
“孤偶感风寒,不便见二位贵客,还请海涵。”
容鄞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谢清绾跟在霍行渊身后,低着头心中谨慎的不答话。
“王爷当以身体为重,只是还请王爷安排公主去处,臣也好回京复命。”
霍行渊拱手行礼。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将军即便在别处,也端着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