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拿着偷拍视频证据,举报它的人——
是一名曾被绝望的病人咬伤胳膊的年轻女护士。
被马赛克处理过面容的她,在接受采访时一边哭一边叙述:
“我从没见过,一个女孩求死得眼神里,全是对生的渴望……”
随之被曝光的,还有一份富人名单。
满满三十几页,是全世界各地富豪为自己或子女,在这里培养器官供体的名单!
而世代以至诚、至信、至善为名的叶家,就赫然排在第三位。
因此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身份信息,及半年来所经历的所有恐怖过往,都被一一扒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我心里清楚,自己可能不是何家的供体。
但险些被割肾的经历让我明白,自己很可能已经成为了别人家的供体。
何母不敢再看报道,又气又急地边骂人边抱着我心疼地哭。
小何更是气急败坏,在网络上呼吁网民关注事件本身,而不是受害人。
疗养院被查封,负责人被抓,剩下的病人被救。
我本以为这件事的热度,会被不知名的某种力量镇压下去。
而一直没再联系我的叶家也会因为避嫌,彻底将我忘记。
所以,当叶家人来找我时,我早已完美融入到像个本地人。
我缓缓合上手中的那本《母羊的产后护理》。
诧异地抬头看向朝我问路的叶北宸。
他穿着一身高定黑色大衣,突兀地遮住我头顶的阳光。
逆光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声音很低,“芊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气,“这样子?
是褒义还是贬义?”
我故意站起身朝他走了几步,从他昂贵的墨镜里看倒映出的我自己。
我的穿着温柔、得体,眼神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