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三儿子辍学在家,被判了两年多。
二儿子是村子里的大专生,事情发生的当晚就跑了。
赔了六万块钱,地和房子在爷爷头七之后被徐家占了。
姑姑和叔叔都联系不到人,我被送到了孤儿院,这个家就此散了。
“陈小姐,没有关系的。
无论是害怕和同情也好,你都不要流泪。”
陈许听的已经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了,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感。
电视已经关了,黑色的屏幕上女孩的肩头轻轻颤动着。
7
二十四岁租到了一个便宜的六楼,离公司很近,通勤也很方便。
隔壁夫妻在这里住了一年,女主人是个很温和的人偶尔见面会打招呼,得知我是外地人,贴心的喊吃饭。
那段时间刚刚换工作,压力很大,上司是个喜欢整人的家伙。
有的时候,六楼的天台没有人我会去坐着抽根烟,舒缓一下压力。
有天隔壁的女主人从梯子上爬上来了,手里拿了根绳子,简单打了招呼之后,她顺着绳子好像想把什么东西提上来。
我上前搭手才看到是一桶腌菜,重量不轻。
她穿了一件颜色不太好看的格子衫,头发松松垮垮搭在耳边,手局促的搭在围裙边,连忙说到不好意思呀,我是第一次在这边做腌菜,弄得太多了,不好意思呀。
我忙着说没事,提上来之后才发现这个是妈妈从奶奶那里学会的,爷爷每年也会腌。
黄绿色的腌菜散发着诱人而鲜香的味道,莫名情绪将我打翻在天台的微风中。
通过简单的聊天之后,知道了她是龙江市人,和丈夫已经结婚了三年。
从那天之后,我会有意留意隔壁,说不上来。
并不是偷窥某个人的生活,也许是太孤独了,试图和人产生一点多余的联系。
后来的聊天里得知,她十五岁的时候,父亲查出来肺癌不到三个月就走了,母亲在骑电动车的时候遇上车祸人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