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女儿,就可以随意贱卖吗?”
我越说越不能自制,清楚那是属于沉星压抑多年的痛苦,真正的成长,从正视自己的伤疤开始。
余秀红却越听越窝火。
“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她怒骂了好几个“赔钱货”,如果不是有人拦着,那干惯家务的手已经朝我扇来。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明明她也是被欺压的一方,如今却又向弱于她的人亮出爪牙。
越可怜,越可恨。
我的眸光越过这个女人,看向她身后的刘曼曼。
女生正被一帮姐妹簇拥着,冲着我笑得张扬。
希望后面她还能笑得出来。
余秀红不依不饶,拽着我嚷嚷着就要去退学。
众目睽睽下,我被扯得一个踉跄,期间还挨了她好几个巴掌,头发散了,衣襟被扯的凌乱,稍不注意手臂上又多了几个乌青。
对上许繁按捺不住就要冲上的急切,我朝她摇了摇头。
不破不立,剔除原生腐肉,本就是带着痛的。
警察赶到时,本还撒泼凶猛的妇女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我真敢这么做。
余秀红先是恶狠狠瞪了我一眼,马上脸一变,往地上一坐,拖腔带调的哀嚎,又是鼻涕又是泪的训斥着我这个不孝女。
哭到激动处,厚实的大掌一下下拍着地面。
这一套利索的连招,在她被她婆婆欺负而丈夫不在时,如出一辙。
她丈夫在场,所有委屈她都能隐忍不发,因为不敢,因为男人会打得更狠。
我暗叹,有同为女人的无力。
总有一部分女人,选择为难女人,而不敢试着让自己变得强大。
站在舆论高地的好处就是,不用我说话,自有一大帮人出来给我作证。
余秀红被强制拉走的时候,我还贴心提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