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一切都有我。”
秋柠留在府里了，但不是姨娘的身份，我帮助她，如同帮了七年前的我，她成了我的贴身侍女。
我们收集着江凰强迫女子的证据，也收集着江凰犯罪的证据。
我成了主母的第二年冬，江凰不甘寂寞，从扬州又骗了个姑娘来。
她怀了孕，心里也生了病。
十二月里，下着大雪，她没有犹豫的跳进了内院的池子里，等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结了冰，早就没救了。
我也曾撕心裂肺的质问过江凰，可江凰从来没有把女人当人看。
秋柠问我，“到底在等什么？”
我总是说“再等等，等到天亮的那天。”
11.
我成主母的第三年春，江凰被一封匿名的伸冤信停职调查。
这封信，我写了十年，天终于亮了。
我写了我从青州来的经过，写了如何被江凰困在宅院里的这十年。
我写了秋临的故事、我写了从未谋面的姨娘们、我写了被害死的思音，我写了那个冻死在池子里的姑娘，我写了周玉妍，那个被爱逼疯了的女人，我写了秋柠，写了好多好多，甚至写了姮尧，我的哥哥。
江凰推开我房门的瞬间，一切似乎都暂停了。
他晃着我的身子，质问我，是那么的愤怒，“姮姬！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笑，笑到红了眼。
“江凰，江大人。”
“我姮家如何没的？
我哥哥如何死的？
我如何被困在这个宅院里十年的？”
我扯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他，“我杀周玉妍那天，我说过一句话，周家被江凰整垮了，那么江家也快了。”
江凰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我待你，是极好的…”
极好？
把我像狗一样的栓在这个院子里？
还是说看着我被折磨的掉了孩子？
再者是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