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洁出去拦住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回来后,眉毛一横,“苏酥你故意的吧,为什么不告诉我学生会在抓典型,会把脏乱差的寝室拍照下来公示。”
我学着她的样子,“反正你又不需要评奖评优,你爽了不就行了。”
她应该是看到学生会官方账号公示的那几张图片。
又黄又黑泛着油光的枕头床单、水壶里的苍蝇,腐烂发霉的各种菜,带血发黄的内裤,各种渣滓的水杯……
校友辣评,“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我们这边动静很大,门外的人越围越多。
孟菲走过去,“以后请大家精准对象,挂人不要挂我们寝室,全是她一个人的锅。”
众人的怪异的视线像座大山一样,压在周洁身上。
她眼皮眨巴眨巴,竟然低着头哭起来。
我趁机来了句,“大家既然来了,帮帮忙,我们想换寝室——”
“帮忙在申请书上签个名。”
这半句话还没说出来,众人四散开来。
各忙各的,好像从没聚到一起似的。
子弹打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疼。
这些人只爱吃瓜,才不会白白多管闲事。
14、
有天凌晨两点多,我看到周洁起床。
偷偷摸摸地拎起她两大桶臭衣服,蹑手蹑脚地下楼。
我立刻匿名在六栋群里发消息。
“有人拎着臭袜子内衣下去洗衣房了。”
另一个匿名的姐妹,顶着西施头像,“踏妈的看我下不下去,把她头塞马桶里。”
回消息的虽然少,但下楼捉人的却不少。
最近我们楼皮肤病频发,中招的不在少数。
周洁猫着腰,朝洗衣机塞袜子的时候,洗衣的灯“啪!”
得打开了。
乌泱泱外面围了一群人。
“真菌姐!”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