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栋翻了个白眼说：“你俩过家家吧，我刷碗去。”
于是隋东就又比划又翻译，崔国栋进了厨房，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隋东和马德胜，发现他俩手舞足蹈的。
“一对精神病。”
隋东从马德胜口中推测出了很多细节，比如傅卫军这些年在监狱的困窘，比如他写信却只能署殷红的名字，比如他为了不牵连隋东，自始至终不提一句这个名字。
马德胜问了隋东很多，大多都是崔国栋讲过的事情，他变着法地复述给马德胜听也就行了，但唯有一个问题隋东存有私心，他问：“傅卫军，隋东是你什么人？
是不是他帮你抛的尸。”
隋东点了点头。
“哎呀，怎么让这小子逍遥法外了。”
马德胜语气听起来懊悔，但隋东却看到他在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离开马德胜的家时，隋东忽然很想喝橘子汽水，他没报太大希望，只是想着随便买一瓶解解渴。
“涨…价了啊，不就瓶子上…换个图吗，我花钱…买，买这标啊，”隋东在吐槽着，熟练地咬开瓶盖喝了一口。
隋东后来去回忆这一天的时候，也说这是傅卫军走了以后，他第一次觉得这么快乐。
他终于知道不只是他自己还记得傅卫军，还有马德胜，还有崔国栋，还有很多人，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记得他的善良，记得他曾经走过桦林，穿过小凉河，走向松河的晚霞，想要拥抱过去的爱人和朋友。
隋东孤单，也不孤单。
毕竟孤单的人多了，凑在一起就能取暖，回忆也能拼成美好的未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里不再那么荒芜了。
因为他还喝到了来自过去的橘子汽水。
7.
回到住处后，隋东开始了闭关写书的日子，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把他失落数年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