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死灰,盯着桌上的刀就要去拿,可我妈更快一步将我扑倒再地。
恍惚间,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酒臭味,扑倒我的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被死死的压住,犹如千斤顶,无法动弹丝毫,黏巴的皮肤让我每一根汗毛疯狂竖起,沉重的鼾声在黑暗中犹如千万只蟑螂一齐爬进我的耳朵中,我用脚拼命地踢着床板,凭借我唯一能动弹一点的指甲盖求一分毫的希望。
直至一阵剧烈的疼痛,指甲盖断裂,翻掉了去,我如同一只失了魂的木偶,只能无力地嘶吼着,尽管早已习惯自生自灭,嘴里还是不自觉的喊妈妈。
那天毫不意外地并没有喊来我妈,随之而来的是我逐渐清醒的血缘上的父亲一顿猛烈地毒打,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完完全全盖住了直面而来的酒臭味。
他揪住我的衣服狂扇耳光,又死命掐住我的脖子,双眼胀得通红,质问我:“你为什么非要出生,如果不是你,我的白月光也不会死。
可你跟你妈为什么还活着,你们就应该一起下地狱。”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为什么看到我总跟看到仇人一样,为什么不管我妈多么歇斯底里他总是视而不见。
并且,某个夜晚他抱着一张女人的照片哭的情景并不是我在做梦。
可等我从晕厥中醒过来时,却成了那个死不要脸勾引亲生父亲的贱货。
奶奶不光操起扫把我轰出去,还气的直拿平常都舍不得碰的仙人掌往我身上砸,并当着村里人的面大骂我不要脸。
村里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各色不同的脸上都是同样异样的眼神,他们好像一只只超级大的异型老鼠,愈来愈长聚成一团极大的黑影把我包围,不仅完全遮挡住了我的光亮,还发出窸窸窣窣杂乱不堪的声响,绞杀着我的耳膜。
他们都睁眼瞎,无视我走到他们眼前指着的伤疤,他们都装耳聋,完全不在乎我歇斯底里哭着喊着的真相。
我像是被关在真空套中,被深深的绝望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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