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感激，牵着我的手，眼眶泛红。
“风雪，原先我那么对你……你却……”
“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拍拍她手臂，不动声色抽回手。
她肚里怀着孩子，我当然要小心呵护，
保着她、护着她，直到她把孩子生出来……
到那时，会有一个大惊喜在等着她呢。
14
七个多月后，
县里突发大水，尸殍遍野、瘟疫横行。
但凡发热的平民都被丢到了城外的隔离区，街上闹事的灾民一波接着一波，
戚县令不作为，一味安排捕快镇压，却不肯放出粮食赈灾。
许多人还没等病死，就先饿死。
朝廷明明送了赈灾粮食和银两，可灾民却半点没有吃到、用到。
有人要上京告御状，却根本没走出城外十里，就悄无声息丧了命。
小叔回来时，正赶上灾民暴乱，身上沾满了血迹。
戚娇娇大着肚子哭倒在他怀里，呜咽：“秋生，你终于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赶不上孩子出生了。”
小叔眼神讽刺，“怎么会，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可不能不在。”
生产那日，灾民暴动，府内人手几乎都被派出门去。
戚娇娇痛的打滚：“来人。
快来人。
都死了吗？
快来人！”
任凭她叫，我站在门口不动。
等她气若虚浮，痛苦呻吟，我才慢悠悠走进去。
她握住我的手。
“秋生呢？”
“外面暴民闹事，小叔和县令带人过去镇压了。”
“这帮刁民贱货，那日大水怎么不把他们都淹死。”
周遭回荡着她的哭声，被褥早已湿透。
“我去叫人来。”
她忙抓住我的衣角：“风雪，你一定要回来。”
我转身，衣角从她手中溜走。
其实没走远，只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