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刺痛和嘴角溢出的血腥味儿让我心内涌起一阵巨大的恐慌。
哥哥带着恨意的眼神和脑海中响起的冰冷提示音如同坠入冰窖般绝望。
“攻略对象姜珩,爱意指数减五十,红色预警……” 二十年朝夕相处的兄妹之情,在他见到姜宝儿的那一刻, 消失殆尽! 那时我刚怀了裴琅的孩子,姜宝儿居然提出要嫁给裴琅, 为此她甚至以命相逼,说哪怕是妾,只要能嫁给裴琅便已经足矣。
而姜珩在得知此事后,冲进皇子府逼我自请为妾,为姜宝儿让位。
我不愿,他回去后便向整个上京城宣布,姜宝儿才是姜家唯一嫡女,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妃。
我被流言逼迫的几近崩溃,也曾想抛开这一切身份带着孩子离开。
可是父亲母亲狠狠斥责了他,道我和姜宝儿都是姜家的嫡女,平息了流言。
可姜珩不肯作罢。
他竟然为了替姜宝儿求个名正言顺的位置偷偷去了边境参军。
浴血奋战三年,终于用军功和满身伤痕求得了一纸立姜宝儿为裴琅之正妻的圣旨。
从那以后,我皇子妃的位置名存实亡,被整个上京城的贵女欺辱,孤立。
连带着浚儿也被人骂是野种。
可姜珩显然乐于看着我和浚儿受苦。
他偷偷收卖皇子府里的仆人,在裴琅看不见的地方给我和浚儿使绊子。
冬日泡水的衣物,夏日发霉的被褥,秋日坍塌的屋顶,春日床上的蛇虫鼠蚁。
他想尽办法折磨我,仿佛如此,就能为姜宝儿受的那些苦出气。
“哥哥,你究竟怎么才肯救浚儿?” 我看着他阴沉不屑的双眼,心如死灰。
我已经对他不抱期望,只要能救浚儿,我做什么都甘愿。
姜珩扯开一抹笑,
“我已经查清楚了,前段日子宝儿中毒一事,也是你做的,是不是?” 我心下了然。
前段时间姜宝儿自导自演了一出中毒好戏,为的就是陷害我,让姜珩和裴琅彻底斩断对我的最后一丝感情。
“是我做的,我恨姜宝儿,所以全是我做的。” 我声音平静,就这么承认了。
反正,无论我解释多少遍,他们都会认为是我做的。
姜珩突然笑出声, “你想害死宝儿,还妄想让我救这个野种?” “好啊,只要你吃下这瓶毒药,我就考虑考虑。” 姜珩拿出一瓶毒药, “这药名为千机引,吃下去不会死,可发作之后却每时每刻如同被五马分尸般痛苦……” 姜珩话未说完,我便毫不犹豫的拿起毒药吃了下去。
姜珩看着空荡荡的手,嗤笑一声,“装模作样!” 我笑着说,“哥哥消气了吗?只要哥哥能消气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能救浚儿,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珩看着我,眼里闪过惊疑,却也只是一瞬间,
他抬手扔给我一把匕首,语气淡漠,
“你既然要赎罪,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宝儿受了许多苦,坏了身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我要你自愿献出你的心头血肉入药,给宝儿治病。” 我愣住片刻,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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