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砸不死你,贱种!”
我吓得捂住头,却摸到一片湿润,
额头流血了。
想起身,可一动又是噼里啪啦的响动,收获好几个白眼和啧啧声。
没人管我头上的伤口疼不疼,也没人在意我没地方睡,
他们恨不得我从这个家立刻消失,
可我明明已经活的这么小心翼翼了。
眼泪早已流干,身体也凉透了,
隔壁两个房间的呼噜声互相交错,你一声、我一声,还带着节奏,
我数了,一共是25682下。
当他们醒来,见我依然卡在木头里时,第一反应是笑的前仰后合,
还把事情当笑话一样,逢人就说,
所有人指着我哈哈大笑那一刻,我忽然体会到了恨的滋味。
我恨他们每一个人!
十八岁那年,家里人以三万五千块的“高价”把我卖了。
被带到宾馆时,我还蒙在鼓里。
父母说出去买东西,一走再也没回来。
我倚着床睡着,
迷迷糊糊中,床垫忽然一陷————
眯眼去看,一个地中海头顶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尖叫着往后缩,却被他扯腿拽到身下,
拉扯间,我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想都不想砸过去,
“啊——”他尖叫着捂住自己的头。
烟灰缸坠地瞬间,血滋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
我惊慌失措跑回家,
父母却以为我杀人了,生怕惹祸上身,
他们求我:
“多多,你弟还小,奶奶年纪也大了。
别连累我们,你快走吧!”
那一刻,我仿佛身处冰天雪地,白茫茫里只剩我孤零零一个。
被赶出家门,走投无路之下,我把自己转手卖给了秦昱珩。
我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