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求神,却被神所眷顾。
在我快要溺毙在那场闹剧里的时候,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握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冲出人群,冲到阳光下。
这一抹蓝白校服,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在人群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这就是让我难堪的根源。
我这个人很虚荣。
在家里,父母怎么闹都好,碎裂的碗盏,不堪入耳的词汇,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心无旁骛埋进手边的五.三。
这些题,是我体面离开这一潭渊水的捷径。
但这些不体面被撞破,被可能出现在我周围的人看见,就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道有个词叫同床异梦,他们能坚持到我高三才吐出离婚两字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但我没想到,是以这么难堪的方式。
跑累了,我就挣开他的手,大口喘着气,一声轻嗤猝不及防闯入我的耳朵。
“怎么会有人名字叫知了。”
我不爱辩论,弯腰道谢后抬头,眼神飘向他胸前校牌上的字,周凛。
原来他就是竞赛班大神周凛,我一直仰望的那颗果子。
抬眼后,我的视线迅速囫囵扫过他的面孔,并给出评价:和名字很搭。
迎上周凛那双静若黑潭,潭底却像有无数冰碴的眼眸时,我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一时移不开视线。
因为近视,升旗这种唯一的机会我都没看清过他的脸,但江湖到处都是他的传说,其中有伤风化的花边新闻独占鳌头。
我听过无数版本周凛这个名字和某某花的故事,真不怪我八卦,而是关于这个名字的故事,总是毫不讲理的往人耳朵里钻,自然而然就刻脑海里。
知道的多真纯属意外。
真的。
慌忙移开眼后,我鞠躬道谢以示郑重,转身想走却被他叫住:“你是笨蛋吗?
不想待那儿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