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是点头打个招呼，悄无声息走出来。
我在市区租了个高档公寓，每天都会有保洁打扫。
以防我哪天死在家里臭了都没人打扫。
东西才收到一半，项不凡就站在门外敲门。
“项先生？
找我有事？”
项不凡又恢复成那副精英样，只是眼底的青黑让他看起来更加疲惫。
“没什么事，来你这里躲躲清净。”
我忍住没问他，离婚夫妇深更半夜待在一起合适吗？
但项不凡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才缓过来。
“上次说了要补偿你，你想要什么？”
我看了看精装的小公寓摇摇头。
“我没什么想要的，你给的已经够多了。”
项不凡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开口。
“你恨我吗？”
“不恨！
虽然受了两次苦，不过我很喜欢现在的样子。”
“你真的不恨我强迫你整容？”
“我是不被欢迎的孩子，我爸妈一直想要个男孩，去世之前，他们已经做了很多年的试管婴儿，只是一直没成功。”
“所以，我也没多喜欢原来的模样，现在挺好的。”
“可以重新选择自己喜欢的样子，我也不需要谁记得我。”
项不凡笑了一下，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10
第二天我起床时，项不凡已经离开了。
但从那以后，项不凡总找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往我这里跑。
不是手表掉我家了，就是我的东西没收拾完。
甚至花大价钱给我舅舅重新修葺墓地。
我不得不跟他朝夕相处一个星期。
在我们又一次一起吃完晚餐后，我率先开口。
“项先生，你这样一直跟前妻接触，不担心李小姐吃醋吗？”
项不凡放下手中的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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