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舞者从轮椅上缓缓升起，眼角带泪向高空举起手握拳，全场掌声雷动。
经久不息。
我也在后台留下滚烫的泪水。
即使命运再不公，我们也有把它谱成诗的能力。
周慕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我的手，在身边默默陪着我。
很快来到激动人心的颁奖时刻。
当主持人念出我们舞蹈作品的名字时，我和周慕在后台欢呼着相拥。
忽然，我听到台前我们舞室主舞者的声音。
“我希望能把我们的编舞老师也请到台前。”
“为了这个舞蹈，她也付出了很多努力。”
“而且。”
她顿了顿。
“这个舞蹈是以她为原型的。”
我有些讶然地看向周慕，他只是噙着淡笑看向我。
对我露出肯定的眼神。
“走吧，我推你出去。”
说不紧张是假的。
腿断了以后，尽管装上假肢。
但我只在舞室起过舞。
但再也没有站在过舞台上。
台后到台前的距离，很短，也很长。
就像梦一样。
直到被周慕推到台前，再一次看到耀眼的灯光，和台下的观众。
我才如大梦初醒。
紧接着，眼泪就猝不及防地掉落下来。
这一刻，熟悉又陌生。
更来之不易。
我哽咽出声。
“大家好，我是赵清越。” 17 领奖的过程中，我看到台下一张熟悉的脸。
沈朝压低鸭舌帽，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我。
以前，他从不来看我的任何一场比赛或表演。
因为要在家里打游戏。
或者被禾染以各种理由叫出去。
但现在我也不再需要他了。
颁奖结束后，周慕推着我走出会厅。
阳光普照万里，一如我刚出院那天。
我幸福地眯起双眼，问周慕。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一直。”
周慕回答得毫不犹豫。
他俯下身，滚烫的气息落在我的耳边。
“你一直都是我的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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