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在镇上开了一家酒楼,因为不能生育,没有人肯嫁给她,自然也没有一儿半女,所以我成了他的掌上明珠。
我出生时,脸上就有一块大红斑,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所有同龄人都像躲怪物一样躲着我起初,我只是用一块厚厚的面纱遮住脸,后来,我干脆就不出门了,我帮养父在酒楼里收银子。
直到一个雨天,养父领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小子。
“满满,叫哥哥。”
养父对我说。
“才不,他还没有我高呢。”
我那个时候真的觉得他很讨厌。
他叫沈仲平,比我大一岁,他不像同龄人那样疏远我,就好像我是他亲妹妹一样,他关心我呵护我,不在意我的容貌,总是在夜半更的时候带我到凤鸣山看月亮。
我十六岁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只金丝雀,小巧玲珑的,我很喜欢,但又不忍心,说:“沈笨蛋,干嘛把小鸟关进笼子里,你看它多可怜。”
“那你干嘛总把自己关在酒楼?”
“因为,”我指脸上的斑,“这……”
“满满,做你自己,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从那以后,我试着踏出酒楼,开始解开面纱,别人怎么议论我都不怕,有沈仲平在,我很心安。
渐渐地,我交到了很多朋友。
十八岁那年,养父患病去世,我哭得撕心裂肺,沈仲平在一旁安慰我,眼里没有半丝的悲伤,我破口大哭:“沈仲平,你为什么跟个没事人一样,你的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蹲下来抱着我:“满满,人死不能复生。”
我呆呆地望着他,道:“沈仲平,如果死的人是我,你会难过吗?”
“满满,别说胡话。”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没说胡话,我说得很认真,”害怕他觉得我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