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皱眉制止：
“都起来。”
他却变本加厉，仿佛从这粗暴里尝到了甜头，对着嫦娥继续咒骂：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妖妇，勾引了我，我们猪精族才沦落至此。
我们、我们原本都是要成仙的啊！”
他竟然越想越气，起身一脚踢上嫦娥身体。
以此向我邀功，状若疯癫，眼神狂热：
“临溪仙姬，您看，她的孩子我不要了，得罪您的人，我都替您报复！
您消消气，别跟我一般计较。”
“我就是您的猪狗，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那真经……我老猪真的不能没有那真经！”
“我自始至终，都是真心爱您的啊！”
“想要完整真经？”
他眼含热泪，拼命点头。
我一声冷笑。
直觉得身心都凉透了。
从头至尾，他真心实意爱的都只是自己。
他和我成婚、差我去取经，和嫦娥成婚、为的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仙籍”。
王母娘娘那句话，如今想来，当真有理。
不要靠男人、仙官、男妖。
靠人人跑，靠山山倒。
女人、仙姬、女妖，便都是要靠自己。
母亲是这样。
王母是这样。
如今，我也是这样。
“真经就在那里，想要，自己经历磨难，脚踏实地，去取便是。”
这一次，任凭身后如何哭喊混乱，我走得头也不回。
12
后续几年。
猪精一族成了妖界的笑话。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但凡修炼过真经的，无论快慢，都逐渐蜕化为普通的猪，失去灵识，不能人言，流落凡间。
甚至其中不少，直接成了弱小人类的食物。
或与普通的畜生繁衍，或是索性被宰了吃了。
我还听说，嫦娥的孩子在